「只可惜我習慣一個人工作,否則我能更好的完成客戶的要求。」
男人在工具推車上擺滿了道具之後,將它推到維德利耶拉面前。維德利耶拉透過鎢絲燈的黃光可以看見那上面擺的都是一些羞於見人又折磨人的東西,他於是以肉眼可見的幅度顫抖了一下,「什麼要求?」他問,同時覺得自己要昏倒了。
「我的客戶要求我折磨一個任意的Omega,並且要能錄下所有的過程,而過程中能參與的人數越多越好。」男人很有耐心的向他解釋,手上還在整理推車上的道具,「結束之後再將Omega殺掉,很簡單的工作。」
如果能昏過去接下來應該會比較輕鬆,維德利耶拉想,然後問:「先生,你叫什麼名字?」
「胡安。」
「胡安,先生,我很好奇為什麼會是我?我的意思是,路上有那麼多的Omega,我不會是你唯一的選擇,也不會是最好的。甚至我可以向你保證,會是很糟的一個。」
「哦?」胡安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怎麼說?」
「哈,很想知道對吧。」他扭了一下手腕,同時笑了一聲,聲音聽起來很乾,「不聽你會後悔,但是我也不會白白告訴你,你得先給我解開一隻手。」
「有什麼問題。」胡安爽快的答應了,抄起了在推車上擺著的一隻小刀,俐落的割開了綁著維德利耶拉左腕的麻繩。「好了,說吧。」
維德利耶拉轉了轉被鬆綁的手腕,瞄了一眼胡安握在手上的小刀,發現那看起來像一把手術刀,於是在心裏哀號了一聲。他剛剛沒看清楚,還以為推車上擺的都是一些變態的東西,像是可以塞進屁股裡的矽膠棒之類的,沒想到還有這種傷人的玩意。
「我得慢慢向你解釋你聽過坦忒洛士的故事嗎?」
胡安點點頭,「有,但不是記得那麼清楚。」
「坦忒洛士本來是朱庇特寵愛的孩子,甚至能跟諸神同桌共食,但他因為太過驕縱,他最後被丟進了地獄,不能吃喝,不能安寢。」
「坦忒洛士跟你又有甚麼關係呢?」
維德利耶拉緊張的擺頭,「別急,胡安,你想過坦忒洛士到底為甚麼惹了朱庇特生氣而被丟進地獄嗎?」
男人想了想,拿手上的手術刀敲打了推車幾下,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因爲他殺了自己的孩子並把他烹煮給眾神吃?」
「大錯特錯!」青年說,同時揮舞了一下他唯一可以活動的手。「朱庇特根本不在乎他被放在餐盤裡的孫子,我們可以確定他是不重要的,你不同意嗎?朱庇特真正生氣的是坦忒洛士的驕縱已經挑釁了他的權威。」
「我同意你的觀點。」
「所以啊,胡安,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我就是那個被放在餐盤裡的朱庇特的孫子,沒有人會記得我,我沒有任何可取之處會讓任何人覺得我是重要的。但是胡安,」他說,做了一個戲劇化的停頓。「若我被放在了盤子上,我的朱庇特肯定會用他手裡的雷電把你劈進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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